北京治白癜风要花多少钱 https://m-mip.39.net/pf/mipso_5059033.html冬至日
冬至日,往东直渠那边走一遭。
冬至日的渠水是淡灰色的,那灰里又含有两分绿,很静,水面微微起皱,并不鲜明,但因了冬日的简静,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素淡之美。
一个人慢慢行,慢慢摄,翅果菊、苦苣菜、水蓼花、狗尾草、艾、青蒿、白蒿、苍耳、飞蓬、铁线莲……一一如画,苦苣菜开鲜艳的*花,水蓼花是淡淡的粉。而那些野草籽大多细碎,有的还毛茸茸的。嗯,还看见一种与麦子很像的草,其实我以为就是麦子,形色了一下,说是吉祥草。真是好名字。
至小桥村与中岭村的交界处,看见水面上有几只花白的水鸭子,画一般。画里的鸭子自不会动,水里的鸭子却是生动的,活泼的。
渠那边,几株桑树的*叶稀疏、明朗,惹得我看了又看。忽然,我的前方出现一只*尾巴的鹊儿,而它脊背的羽毛却深灰色。它很机敏,滴溜溜的小眼睛看我一眼,旋即迈着小碎步藏进草丛,而后忽地腾起,不见踪迹。
放眼看去,油菜、麦子都绿得好看。
离明年已经不到十天,想着冬天还在继续,春天已在来的路上,这些植物会在不久的将来迎来自己最好的季节。当然,最重要的是先越过这个冬天,要能够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地活着。
活着,就有无限美好。
活得像一株乡下的野草,也很美好。
在路上遇见一个骑摩托车的中年男人立在渠边,他的摩托车后架上搁着两只空空的大铁笼,他穿厚厚的棉衣,戴护耳的东北帽。他大声问着渠那边的老人卖不卖狗?老人用不耐烦地声音(我听着还有厌恶的味道):“不卖。”紧接着,老人又大声嘀咕,“做什么不好?”蹲在老人旁边的狗似乎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,“汪汪”地叫。于是,那边所有人家屋里的狗都开始狂吠起来。中年男人不作声,扭头,踩了油门,“呜……”的一声,从我旁边疾驰而去。
忽想起昨日看到的文字,说《冈仁波齐》里有个醉汉,牛宰多了,为了赎罪去磕长头。一次他磕完头突然趴地上不动了,原来是给一条小虫子让路。
伟大的活着和卑微的活着,其实到最后都仅仅是活着,一样的。(蘸水笔)
这两日在家一直忙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,常常是什么都没看见,时间已去了半日。北方人有冬至吃饺子的习俗,这在我以前是未知的。但我听我妈说过,冬至大过年。大过年又怎样?日子还得一日一日过。
今日煨汤,几块排骨,一块五花肉,一个心肺(洗了又洗,太花时间),一个萝卜。
我喜欢汤锅里袅袅的白汽,我喜欢满屋子里游走的香气,它们像一条蜿蜒的小路,等来迎面而去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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